第十五章 天底下的男人都难伺候

    柳婻脸色一变,她刚想用蛮力离开戚良的怀抱,不想却对上了一双墨色的瞳孔。

    他醒了。

    不知什么时候突然醒了,又变成了平日里高不可攀的样子。

    夏海进屋的时候,柳婻正端着药碗坐在床边,一勺一勺的喂戚良喝药。

    “殿下,您终于醒了,太医说您烧糊涂了,一直在说梦话,须得彻底清醒过来才好。”

    戚良紧紧盯着柳婻:“本宫说了什么梦话?”

    “没听清,说得很含糊。”夏海如实禀报。

    两人的神情才放松一些,要是被旁人知道了,他们一定讨不了好。

    柳婻吹了吹汤勺里的药,一边喂戚良一边说:“你去找两块儿蜜饯来,这药很苦。”

    支走了夏海,她才好整以暇的望着他,眉头一挑:“他之前没听清,我倒是听了个清楚。”

    戚良眸中划过不悦,他理了理枕头:“那秦王妃可曾听见什么?”

    她贴近了他耳畔,尾音勾人得紧:“太子殿下说,想与妾身共赴巴山云雨,与我一同颠鸾倒凤……”

    当!

    放在床头前的药碗被戚良一把掀了下去,没有喝完的药和青瓷碎片落了一地。

    他神情是藏不住的阴鸷:“放肆!”

    柳婻被吓了一跳,不知道他反应怎么这么激烈。

    她并不知道,这是戚良被猜中了梦境的反应!

    “本宫一再教导你佛法,令你清心寡欲,以保全你的名声。可你却一次次的挑战本宫的底线!”

    她第一次看见这么生气的戚良。

    她紧紧盯着他,捕捉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:“殿下现在知道羞赧了?我不信你对我没有半分心动!”

    “简直胡言乱语!”戚良胸口起伏不定,可他那双本该沉静如幽潭的墨眸,竟然染上了一丝怒意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她说中了,他怎会恼羞成怒呢?

    柳婻没有选择与他继续争吵,病人嘛,情绪激动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她默不作声地蹲下身子,一点一点捡起那些碎瓷片。

    戚良皱眉道:“你拣那些作甚?”

    要是伤了手,她倒又有些理由不来太极宫了。

    “我与这杯盏没有任何区别,不过是殿下口是心非的借口和出气的物件罢了。”她冷冷道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戚良被狠狠呛了一句,话都还没说完,她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太极殿。

    第一次动作迅速的恨不得立刻离开。

    夏海刚从东宫小厨房拿了几块儿蜜饯糕点过来,就看见了这一幕。

    话音传进了柳婻的耳中,她双手掰扯着织锦绢子,恨不得把这块儿布当成了他,将他扯个粉碎。

    真不知他究竟是个什么性子,怎么这么难伺候。

    她不去会生气,去了也生气,变脸速度快到令人发指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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