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悠了一圈,回来的时候正巧撞上江母在泡糯米。

    江水秀口渴的厉害,喝了满满一杯搪瓷杯的水,“这是烧开了之后晾凉的,你也喝点。”

    温言没客气,喊了江母一声婶子,也抱着搪瓷杯喝个痛快。

    江母笑眯了眼,“咋样?村子里外都转过一遍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转过了,”江水秀伸头看着江母泡糯米,“娘,我芦苇叶子还没掰呢,现在就泡上了?”

    “嗯,现在就泡上,屋角那里还有一筐核桃,回头你跟小温给砸出来,咱们明儿也包点稀罕粽子吃。”

    粽子?

    温言这才恍然惊觉,明儿就是端午节。

    “明天是端午了?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,小温下乡都下迷糊了,”江母眉眼含笑,“对了,你相中哪块地方了?”

    温言直言道:“小竹林那片,我看着地方幽静,靠山临水,吃用都方便的很。”

    没啥人过来,她连院子都不用圈,还能在旁边开垦一块菜地,随便种点她喜欢的就够吃了。还有用水,出了门就是从山上流淌下来的溪水,干净方便,简直不能更满意。

    “那地方确实不错,就是野猪下山的时候危险点。”

    江水秀不乐意了,“娘,我看你们就是太谨慎了,野猪都多长时间没下过山了。反正我就是觉着那地方好,也省得跟咱们院子似的,旁家打个孩子咱们都能听的清清楚楚,烦都烦死人了。”

    彷佛是为了印证江水秀的话,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斥骂,没过三秒钟就响起小女孩的尖叫以及挥舞竹竿时的破风声。

    “死丫头片子,我看你是皮子痒痒了,谁叫你跑厨房偷吃去的?”

    小女孩被打的直哭,左闪右躲,偏偏那竹竿跟长了眼睛似的,一下一下,全印在了她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奶!我没有,是娘,娘说她头晕,让我去厨房烧火的。”女孩嗷嗷大哭,挨一下瑟缩一下,“我真的没偷吃!”

    “还敢狡辩,撒谎,好啊!我打不死你!”

    温言还没见过这样的阵仗,听着隔壁尖酸的斥骂,一时间,人都傻了。

    江水秀咬牙道:“娘!”

    江母皱着眉,“香花嫂子越来越不像样了,就知道欺负老实人。”

    听着小女孩的哭喊哀嚎,江母心里不是个滋味儿,忙把身上围着围裙解下来,从柴火堆里拎着一块木头就急匆匆跑到隔壁敲门去,“香花嫂子!开开门!”

    江水秀跟温言默默跟在后头,门打开,露出来一张苍老瘦削的脸,三角眼,颧骨高高隆起,没什么血色的薄唇抿着,简直一副活脱脱的刻薄相。

    “干啥?”

    江母露个假笑,递出那根柴火,“没干啥,家里洋火没了,眼看着到了饭点,就借点火烧饭。”

    李香花不傻,她当然知道江家这婆娘来这一趟是干啥的。

    什么借火烧饭,那都是借口,不过是看她打孩子心里不落忍罢了。

    但是她男人是村里的大队长,自己没必要跟她过不去。

    反正都出过气了,再打不打的,也无所谓。

    李香花轻哼一声,“等着。”

    门大敞开着,院子里的鸡也没圈起来,满院子乱跑,到处都是鸡毛和鸡屎,角落里还堆着几件没洗的脏衣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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