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 第二次演戏
和上次无二的流程，傍晚六点，初晚轻小区门口停着一辆车。
初晚轻提着礼服袋坐进去，“有劳沈先生。”
她下意识朝驾驶位的沈致点头示意，余光一转，瞳孔微缩：“你怎么来了？！”
霍凛衍沉默地坐在靠另一边车窗的位置，初晚轻根本没想过后座还会有其他人。
“你好像很不想我来。”霍凛衍声音有些低哑，初晚轻蹙眉。
好像？她表现得不明显？
霍凛衍今天的西装面料上有暗色刺绣，初晚轻的目光瞬间被吸引，忍不住凑近一些。
霍凛衍冷眼看她靠过来，唇角勾起冷淡的弧度：“我说过，你不用做无谓的”
“你衣服上这个刺绣，也是你母亲的手艺吗？”初晚轻轻声打断他，目光诚挚地问道。
霍凛衍垂眸，才发现面容姣好的女人根本没看他。
他深邃的眸子划过某种情绪，这场被他命名为初晚轻另有图谋的把戏，他的试探却似乎一直在碰壁。
霍凛衍淡声道：“你这么笃定我穿的是她的作品，查过？”
初晚轻挑眉，“你妈这么厉害，会容许自己亲儿子不捧场？”
的确没有查过，只凭她对霍母浅显的了解，这套西服便不可能非她之手。
霍凛衍沉眸看她。
上次在酒店，她也没有化妆。
少有的印象里，从前就算要重新做造型，她也绝不可能素着一张脸出门。
接连几次失败的试探让霍凛衍不得不承认，面前这个人的确不是那个只围着他转的初晚轻。
他不信任何科学之外的现象，但初晚轻的变化大到除了这个解释，再无可能。
突然出现的“神算子”、执着解除婚约、看他的眼神只有毫不遮掩的不耐、行为处事干净利落、自信独立、以牙还牙......
若以前的初晚轻是这样，霍凛衍也不至于对她生出难以磨灭的厌恶。
“是我母亲的。”他收起所有气场，像是对待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般平淡。
既不会再缠着他，便不需针锋相对。
初晚轻察觉到他的变化，退回原位，轻笑一声，只赞道：“伯母手艺精湛。”
心里却在想：霍凛衍终于相信了吗？
那些突然示好她不是感觉不到，以原身记忆里霍凛衍的性格，这不像是他会对原身做的。他巴不得和原身此生不相见。
所以只有一种可能，霍凛衍有别的目的。
初晚轻思考了很久，才确定：他大概是想确认自己对他真的没有兴趣了。
如今得到答案，便迅速回归陌生人的状态。
还挺爱恨分明，初晚轻想。
两人一路无话，到了上次的工作室，还是那两位造型师和化妆师。
根据初晚轻这次偏旗袍风的礼服，化妆师给她化了一个精致的民国妆容，微深的唇色，右眼下一点浅色的泪痣，一颦一笑颇具风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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