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0章 四国叩首!!!秦王踏天!!

 嬴政
    第230章 四国叩首!!!秦王踏天!!(1/2)

    暮色像浓稠的墨汁浸透街巷,卖炊饼的老汉颤巍巍搁下担子,竹篾扁担压出的凹槽里还沾着晨露。

    他浑浊的眼睛突然瞪大,裂开缺了门牙的嘴:“你听说了么?赵国也投降了!”

    蹲在墙角啃冷馍的汉子猛然呛住,捶着胸口咳得面红耳赤,指节上磨出的老茧刮过粗糙的馍皮:“真的假的?!”

    他一把揪住老汉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袖,干硬的馍渣簌簌落在布满青苔的青石板上,惊飞了啄食的麻雀。

    老汉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,破洞的袖口蹭过汉子肩头,露出里面褪色的麻布内衬:“千真万确!邯郸城头早换了玄色秦旗,连赵王都亲自捧着传国印玺,坐着驷马高车进咸阳了!听说车驾过函谷关时,秦人敲了整整三十六声编钟……”

    三晋大地的风云剧变,如惊雷炸响在诸国上空。

    洛阳的酒肆里,醉醺醺的食客打翻了夜光玉盏,琥珀色的酒液在地上蜿蜒成河,混着散落的鹿肉干,引得流浪狗在桌底疯狂争抢;

    临淄的书斋中,白发夫子颤抖着双手,竟将一卷《春秋》竹简扯成两半,断裂处露出的虫蛀痕迹,仿佛预示着旧秩序的腐朽;

    郢都的码头边,船夫们攥着船桨怔怔出神,连顺流而下的商船撞上栈桥都浑然不觉 —— 商船甲板上堆积的楚地漆器轰然坠落,精美的凤纹在江水中翻滚,渐渐沉入浑浊的河底。

    这消息比春汛涨水还要迅猛,比冬日寒霜更令人猝不及防。

    “怎会如此!” 洛阳城最负盛名的 “聚贤楼” 中,檀木屏风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。

    三十六名各国谋士围坐在青玉案前,案上还摆着未冷却的黍米饭,此刻却无人动箸。

    当秦人以青铜药鼎熬煮汤药、驱散疫病的传闻初起时,这些自诩通晓天机的智者便已察觉局势不妙。

    可谁能料到,韩、赵、魏三国竟如风中残烛,在短短数月间接连倾覆?

    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,三位君王竟联袂入秦,纡尊降贵地叩拜在咸阳宫阙之下。

    “不应该,不应该啊!” 魏国来的谋士焦躁地来回踱步,玄色长袍扫过地面扬起微尘,袍角的云纹刺绣已有些许磨损。

    他本以为自己能如苏秦张仪般,在这乱世中合纵连横,辅佐明主成就霸业。

    可如今,精心谋划的蓝图还未展开,故国的宗庙便已沦为废墟。

    “乱世出英雄……” 齐国的年轻策士突然轻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,“原来我们都不是英雄,不过是棋盘上被人随意挪动的棋子罢了。”

    他抓起案上竹简狠狠掷向梁柱,刻着蝌蚪文的竹片哗啦啦散落一地,其中一片恰好扎进案头的青铜香炉,香灰顿时四处飞扬。

    “不应该么?倒也未必。” 角落里的老者抚着银白长须叹息,眼中泛起一层水雾,“赵国百姓易子而食的惨状,诸君可曾亲眼见过?这或许不是一件坏事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传来孩童的啼哭,哭声撕心裂肺,像是在为这即将消逝的旧时代送别。

    隔壁传来妇人绝望的啜泣,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家中老人饿死的惨况。

    远方的街巷里,百姓们裹着破旧的棉衣,木然望着南飞的雁群。

    瘟疫夺走了他们的亲人,荒年啃光了最后的谷种,就连孩童的眼中都没了生气。

    有人蹲在残垣断壁间喃喃自语:“只要能喝上热汤,能睡个囫囵觉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邻人便用满是冻疮的手捂住他的嘴,警惕地张望四周 —— 这话若是被贵族听见,怕是要招来杀身之祸。

    寒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枯叶,拍打着摇摇欲坠的窗棂,发出阵阵呜咽。

    巍峨的赵国王宫深处,金玉堆砌的殿堂里正爆发着激烈争吵。

    赵国丞相扯着官服领口,脖颈青筋暴起:“我不同意!”

    他手中的玉笏板重重砸在蟠龙柱上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,玉屑飞溅在蟠龙的金鳞上,“这是自毁宗庙社稷,是将列祖列宗的颜面踩在泥里!我们还有代郡的铁骑,太行的关隘……”

    “铁骑?不过是饿着肚子的瘦马!” 身着狐裘的年轻公子冷笑着甩动腰间玉佩,玉佩上雕刻的螭龙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,“去年秋猎,本侯的坐骑都比那些战马膘肥。丞相莫不是想让骑兵饿着肚子冲锋?”

    他身旁的老学士捻着胡须附和:“秦法严苛,降卒亦无活路。与其束手就擒,不如背水一战。”

    老学士的袖口滑落,露出臂上的陈旧鞭痕,那是早年在秦国为质时留下的印记。

    “住口!” 老将军拄着锈迹斑斑的青铜剑,剑尖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,剑锋缺口处还凝结着三年前长平之战的血渍,暗红的血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狰狞,“城外还有三万饥民在啃树皮,你拿什么护佑百姓?!粮仓见底,铠甲生蛆,难道要让妇孺去挡秦军的强弩?!”

    老将军的铠甲下,隐隐可见未愈的伤口,渗出的脓血已经干涸,在布料上结出硬块。

    “老匹夫!长平之败你也有份!” 另一位头戴金冠的贵族突然拍案而起,腰间佩剑撞到案几发出清鸣,剑鞘上镶嵌的宝石在剧烈晃动,“当年若不是你怯战,何至今日?如今又要拿百姓当挡箭牌?”

    他猩红的眼珠扫过众人,“秦昭襄王曾与先王歃血为盟,只要割让三城……”

    “盟誓?秦人何时守过诺言!” 老将军突然剧烈咳嗽,指缝间渗出黑血,血滴落在青砖上,渐渐晕染开,“诸君可还记得楚怀王客死咸阳?!”

    殿内陷入死寂,唯有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,将贵族们的影子扭曲地投在蟠龙柱上,影子随着烛光晃动,仿佛群魔乱舞。

    丞相突然瘫坐在地,华服上的金线绣纹沾满灰尘。

    他望着梁上垂落的珠串,恍惚间又回到了二十年前,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在渑池之会上怒斥秦王的场景。

    而如今,同样的宫阙,却要迎来截然不同的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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