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 痛到想杀人

    贺栀宁,“???”

    像什么?

    这人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?

    桌上的酒埕忽然被初墨扫到一边,酒埕倒在软榻上,醇酒汩汩流了出来,打湿了软褥。

    他却丝毫不在意,伸出双手,将贺栀宁搭在桌上的小手包裹在掌心,力道不大,动作十分轻柔,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贝。

    “筝儿……”磁性的声音略沙哑,细听能感受到一丝小心翼翼的哽咽和欣喜,“筝儿,你终于、终于肯见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!!!”

    贺栀宁未料到他会有突然抓住自己,先怔了怔,须臾像是被烫到缩回手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叫我什么?”筝儿是谁?是他的心上人?爱而不得的心上人?

    手心一空,初墨顿时僵住,“筝儿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?”

    初墨眼底淌过几许落寞,而其他复杂的情绪贺栀宁看不透,“初神医,你醉了,我晚些再来找你吧。”

    刚才谈生意谈得好好的,咋突然发酒疯了……

    说罢,下榻离开。

    初墨跟着翻身下榻,因为醉酒的缘故,修长的双腿不自控地摆了摆,险些摔倒。

    他扶着矮桌,没追上去,盯着贺栀宁的背影,眼里全是化不开的哀伤。

    “筝儿,当年是我先负了你,我没奢望你能原谅我,可……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宛若春池的狐狸眼掉出一串晶莹的泪珠,“筝儿,能不能再看我一眼?就一眼……”

    贺栀宁听到初墨哭了,哭得很伤心,让她不由想起萧玄璟曾经也像这般可怜兮兮地求她,求她看他一眼,哪怕一眼……

    “筝儿……”

    她顿足的同时,身后传来一道闷声,转身看去,便见初墨跌倒在软榻旁,双膝跪在地上,俊美的脸挂着泪痕,眼眶通红。

    与平日所见的初墨不同,眼前的他,委屈又脆弱,像是一碰就会碎的白瓷。

    当初的萧玄璟是不是也与初墨此时这般?

    想着,贺栀宁心揪了揪,快步走过去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扶到榻上坐着。

    却不料被初墨抱了个满怀。

    “!”贺栀宁本能推开,可男女力量悬殊,加上初墨把她当成了心爱的女人,根本推不开,“放、放开我!初墨!”

    “筝儿,筝儿……”初墨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,语气委屈地一遍遍唤着那个女人的名字。

    让初墨主动松开是不可能了,贺栀宁只好摸向自己腰间的针包。

    刚掏出针包,银针还没来得及拿出来,门口一道冷得能冻死人的声音响起,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贺栀宁吓了一跳,针包掉在地上,再扭头望去,就见一袭玄袍、满身戾气的萧玄璟不知何时立在了那儿。

    萧玄璟怎么来了?

    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初墨发酒疯的时候来,要死了!

    “我们不是……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一边颤声解释,一边努力推开初墨。

    萧玄璟没说话。

    一个闪身的功夫,初墨被他甩了出去,贺栀宁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初墨砸到地上,脊背与酒埕来了场亲密接触,疼得闷哼一声。

    贺栀宁看着都疼,倒抽了凉气。

    萧玄璟浑身杀气四散,眼底熊熊怒火一簇接着一簇,一手抓着初墨的衣襟,一手握拳朝着他的脸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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